第五章 没有最阴险只有更阴险
多么伟大的友情才能让这两个人包容一个时时刻刻都想弄死的人呢？
“对不起！”刘静挣扎一下，突然发现对方的手正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顿时一阵热气蒸到头顶，狠狠地在他肚子上来了一肘子，“……流氓！”
童小瞳左看右看，“啊，怎么了？怎么了？宿舍里有蟑螂吗？”
当天晚上刘静火速去公共澡堂里洗了个澡的功夫，进门的刹那她差点摸大腿套上的短刀。屋内挂满了闪烁的彩灯，动感的爵士乐从重低音炮里流出来， 小瞳身上那身性感的空姐制服怎么看都是刚发的新制服被她改造过的。好好的宿舍成了个迷你的包厢，刚认识的女生们在音乐声中贴着热舞。
刘静被他的气势喝住了，慌忙摇头。
形体室内顿时一片花痴的尖叫声。
“我不介意的，真的。”刘静诚恳地说，“不过在航航接受我之前，我绝对不会强行加入的。”最好航航一辈子都不想理她，实际上她压根不想跟这个什么女版F4扯上什么关系，光听这个名字就让她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了。刘静回握住晴天的手用力强调，“我一定会等到她接受我的一天！”
执行这种保镖任务和执行反恐任务是完全相反的，她的身体已经习惯对突如其来的入侵做出本能的进攻反应。可是如今目标人物身边的大部分都是正常的人类，而潜伏着的一两个破坏者，她一方面要防备他们的暗袭，另一方面还要通过观察揪出到底是谁。
刘静忙站在原地，无措地看着他。
“是！”
“……我没坐过飞机。”她只坐过武装直升机，直升机门口也没空姐啊。
——“当然，欢迎各位男女同学来取走我的初吻。”
刘静说：“我不会啊。”
“对了，你跟春花嫂子怎么样了？”
“这三个月的培训期间，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相处，尽快适应集体生活。”
那边满意地挂掉电话，刘静拿着手机颓败地趴在天台的高檐上。
真是死鸭子嘴硬，每次提到这个话题就开始转移话题，情商低的男人真是可怜。虽然这歌里唱的好，哪有那么多非君不嫁，哪有那么多天荒地老，没有什么可以永垂不朽。那是因为写这些词的人都没遇见过，没见过并不证明不存在。
“不是，我是建议你辞职去做牛郎。”彭大海对着他咬牙切齿，“什么叫取走你的初吻？你是去工作还是泡妞？你简直丢了我们反间谍组织全部特工的脸！无耻！下流！淫|荡！要是老子晚生个十年还有你小子的位置？竟然敢抢我的饭碗，你是想穿小鞋怎么的？”
“你可以去睡觉了！马上！”
毛春花点点头，“挺伟大啊，我问你了吗？”
“为什么？小静泼愤愤的酒被开除的，她这么讲义气，我们当然要把她当姐妹！”
无论怎么想都是隔着万水千山的画面充满违和感。
“哈？”唐悦差点把盘子扣他脑袋上，“你不会要把我派去国外任务吧？”
航航无法讲出自己的理由，其他这些她都知道，刘静也没得罪她，只是她怎么看她都不顺眼，扮猪吃老虎？她对唐助教是一见钟情，可是她却能享受私下授课，是嫉妒，是迁怒，航航当然没连说。
“哇哦，小静你腿又长又细，上了妆简直超美的！”童小瞳赞叹，“大家快看啊，我发掘了一颗蒙尘的珍珠啊！”
彭大海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唐悦怒目而视。
如果对面的女孩知道此刻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从天台上推下去。
这次刘静终于想到童家老爷子那一脸的笃定，他说你放心我闺女肯定会相信的。这姑娘会保护到什么程度啊，以为这世界上全是夜不闭户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新社会好公民？看着晴天和童小瞳热烈的讨论如何搞个庆祝仪式，她的思维和受到的教育已经受到了最严峻的挑战——一只丑小鸭来到白天鹅的族群？还是穿着木桶圈凯蒂走进城堡遇见了无忧无虑的公主？
这期男女学员一共有二十五名，毛春花审视着面前这些或激动兴奋或心不在焉的脸，像新兵教练一样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唐悦大声的打断了她，“……想推卸责任是不是？！这是初吻啊初吻你知不知道？……一辈子只有一次啊！这是我准备献给我最爱的未来女朋友的，你一个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吗？！……你个小偷！你个强盗！……”
无论对刘静的身体还是心理这都是一场非常严峻的考验。
吃过饭唐悦回办公室，看见毛春花正在揽镜自怜。
“什么鬼鬼祟祟？！宿舍都熄灯了我来巡视你说鬼鬼祟祟，我还没问你大晚上自己在天台上干嘛呢！”唐悦凶巴巴地指着她的鼻子，“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不服气么？”
他清清嗓子，“毛姐，按照课程表周末是我们班新生的欢迎仪式，我就不需要出席了吧？”
几十双眼睛“唰”地扫视过来，刘静一下子懵了，恶梦，这一定是恶梦。不仅是脸部的肌肉连全身她都紧绷得好似要断掉，结结巴巴的，“……报报报告老师，我我我不会。”
“为什么不相信？”晴天很奇怪。
唐悦耸肩，依旧笑着，“那你就别给我机会嘛，你不会真要我去调|教那个女孩怎么笑吧？”
刘静猛点头，“您慢慢想，没关系的。”
在床上做瑜伽的赵柯看了一眼，嘴角讽刺了笑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其他人看着也没赞美的意思，今天集合时她们可都听见了，这个木呆呆的女孩竟得到了唐助教的私下授课。本来就有够不爽了，可是又看见她神奇蜕变般的一面，心里更是各种厌恶不耐烦。不知说了句“烦死了，真扫兴”，女孩们默契地离开宿舍。
“是毛春花，名字很难记吗？那你有什么特长？”
“你是因为我丢掉工作的，可是我一点都不知道，要是你没来上空校，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消失……”童小瞳红了眼圈，使劲抱住刘静，拍她的背，“小静，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姐妹了，你，我，晴天还有航航，我们从霹雳娇娃三人组升级为女版F4！”
午饭时，某个清洁工端着餐盘走到唐悦面前坐下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晴天扶住了额头，啊哦，小瞳你害死小静了。
彭大海脸上有了讪讪之色，“不过是青春的痕迹，叫嫂子就过分了啊，说不定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她身后的晴天立刻就崩溃了，“童小瞳你够了啊，我吐了你吃进去吗？”
“那就学！你见哪个空姐在飞机上对待乘客摆出一副好似杀父仇人般的一张脸的？”
事实上刘静十分的沮丧，这种沮丧感让她连自己怎么领的制服，怎么到的形体训练室都混混沌沌，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脸上就贴着两个大字：骗子。这让从小就诚实认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刘静无比的羞愧，低着头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把自己缩成晒干的一团黄花菜。
“好了好了，你别这么大声啊，有话好好说啊。”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晴天和童小瞳面面相觑。
“航航发什么神经？！”童小瞳气急败坏。
“报告春毛花老师，他生来就欠揍，所以挨揍是他的特长，麻烦您没事多揍他，我代表他全家感谢您的大力调|教我。”
“我有战友在日本东京歌舞伎厅那条街收保护费，你放心，过去也有个照应！”
众人热烈鼓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小唐老师，卫生急救课程会不会教人工呼吸。”
“别走啊，别走啊，这才刚开始呢！”童小瞳委屈兮兮地喊，“干嘛啊，哪里不对？”
看着马愤吃瘪，以童小瞳为首的霹雳娇娃三人组笑得花枝乱颤。
周围又是一片哄笑，唐悦也歪着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情商这个东西绝对是靠在人的生长中慢慢形成的，唐悦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养出这么个宝贝，不过简直太好玩太好欺负了，让他全身都充满了邪恶的虐待欲。她身上穿的这件性感无比的连衣小短裙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他今天穿的那件的迷你改装版。虽然唐悦承认她这个样子还是蛮养眼的，但是他还是希望她在其他雄性动物面前包裹得严实一点，省得招惹变态。
唐悦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摸了摸嘴唇上的伤口，好像她也受伤了，他的初吻真是场灾难啊，这真不算一个好的开头。不过好戏才刚开始，这小野猫儿可不要让他逮住什么尾巴才好。
“还不快把我拉起来，痛死了！”唐悦伸出手，“……看什么看，要不是你动手我能摔倒？！”
“同学们好，我叫毛春花，你们可以交我毛老师，也可以叫我毛姐。当你们毕业以后，我们成为同事和朋友以后，你们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在你们看来，空姐和空少是光鲜亮丽的职业，可是我要负责的告诉你们，在这个学校你们的幻想会破灭会重建，去重新考虑它的意义。我不管你们来这里什么原因什么目的，是明星也好网络红人也好富二代也好，这里的培训绝对没有任何搞特殊的机会。”毛春花顿了顿，教鞭“啪”抽在马愤的脸上，“因为我们学校是实行的全封闭军事化管理，在学习期间只允许有周末下午半天的出行时间。你们接下来的学习会充满泪水和痛苦，认为自己吃不消的我建议你们现在就退出。”
出门时，她又说：“所以你要吸引你老大的教训，你是有任务在身的，别搞些不负责任的师生恋。”
晴天关掉音乐，打开灯，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耳朵还有乐曲残留的轰响。
“我拍了你拍照时的照片还有你相机里的照片也做好了备份，你保证不利用职务之便给我穿小鞋，下个月把我之前三个月的奖金一起派发了，我就不向总部揭发你。”
唐悦挺可爱地笑了笑，做了个拉链的手势。
“啊？”刘静捂住嘴，想象了一下刚才的画面，头顶又有冒蒸汽的趋势，“我又不是……”
“我还没想到要怎么办，毕竟这件事对我打击太大了。”
身后突然传来鞋底与石灰地面摩擦的细小的声音，刘静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偷袭”，在她的脑子做出判断的时候，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做出反应狠狠地抬腿攻击来者的腿弯。来者“啊”一声，刘静听见这个声音一滞，挥过去的拳头停在半途，来人的身体失去平衡扑过来却在刘静摔倒的瞬间扯了她一把，只听“嘭”一声，他自己做了肉垫。
刘静立刻傻了，“你相信？”
“你懂什么，我是观察她有没有藏武器！”
童小瞳严厉指责，“晴天姐姐，你够了啊，比我恶心多了你。”
……
在僻静无人的天台上给猛哥打电话汇报今天的情况，电话里阿猛问她，“怎么样，除了童小姐的事，你本身在学校里还能适应吧？”
唐悦抽了个口冷气，这人脸皮真不是一般的材质。
“啊？”
“啊？没有哦？好没劲，我还以为这种地方会有小强呢。我最喜欢踩到小强身上，‘啪嚓’一下，脆脆的，它就被踩扁了！”童小瞳双眼放光，“很有趣是不是？”
刘静只看见一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接着脸因为惯性狠狠地磕下去，一瞬间的亲密接触，好似嘴唇磕到了坚硬的东西。身下的人闷哼一声，刘静撞得一阵眩晕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双清润的黑白分明的招子。
“很简单的，扭屁股总会吧？”童小瞳上下审视了一下刘静规规矩矩的及膝长裙，虽然全身透出一股子邻家小乖妹的气息，但是这也太不适合派对的装束了。不过这点小事可难不住她天才小设计师，童小瞳打了个响指，走到自己铺位前取出一把剪刀，不由分说地扯住刘静的裙子沿着膝盖上二十公分的距离剪成超短裙。刘静叫着“你干嘛”，童小瞳贼笑“我赔你条新的”，接着扯住刘静的领子开始剪，直接剪成斜肩。
这俩人你来我往跟说相声似的，刘静在原地站了半晌，突然听童小瞳问，“对了，你不做服务生了啊，怎么也来上空校了啊？”
“哦。”彭大海说，“这学校食堂真不错，肉都能吃出茄子味儿！”
她忙握住那只手把他拉起来，低着头，“对不起助教，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有人偷袭，所以身体下意识的做出反应……”刘静越说越羞愧，把头埋得低低的，压根不敢看唐悦的脸，所以错过了唐助教脸上那猫捉老鼠般玩味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下次您千万不要靠近了，免得被误伤，实在是对不起……”
谎言就是谎言，重复一百遍也是谎言。
一直站着当装饰品的唐悦终于仪态万千地走到学员面前，那满脸的笑意相比毛春花冬天般的冷漠直接上升为春天般的温暖。
唐悦用筷子夹住他戳过来的手指，淡定地说：“不知道是谁前几天在咖啡厅外偷|拍露台上女人的裙底！”
“退出！”
能住进这个宿舍里的人都是童老爷子私下安排的，刘静，童小瞳，晴天，还有一个就是大明星赵柯。刘静看着除了自己另外的三https://个铺位上都堆满了护肤品化妆品和衣服乱得像个杂货铺子。
“是老大，不是老爸。他是个工作狂。以前他不在这个单位，传说他从一线退下来就是因为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无法再利用别人的感情完成任务了，他爱上个女人。”
这些段子她毛春花年轻的时候一个月也能听三段儿。
这声音好似惊雷，在天台上炸开，刘静一下子蹦起来捂住他的嘴惊慌地左顾右看。
哇，真辣，唐悦痛得拧起眉，“流氓？！是谁扑上来打人的！”
死了，完蛋了，刘静想。
说完踹开宿舍门走了，宿舍里只剩下原本的四个人。
毛春花掀了掀眼皮，“你去哪儿啊？”
刘静快要疯了，这简直快什么都遮不住了。可童小瞳好似得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兴高采烈地给刘静上妆，而后扯掉她的发绳散开头发。
“这还差不多，你，站好！”
女生宿舍是四人间，刘静领了制服和被褥连午饭也没吃，就坐在宿舍里思考怎么跟小瞳撒谎。以前在特种部队她学会了如何作战如何最快的杀死一个人，可是却没学过如何撒谎。
“空乘学校是你想来就来想走的就的吗？给我站回去，否则就出去绕着教学楼跑十圈！”毛春花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一脸严肃，“动动脑子吧孩子，你以为什么叫全封闭，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现在他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放弃撮合他们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晴天捂住脸，有航航这种朋友简直就是她人生的败笔。
多么伟大的友情才能让这两个人包容一个时时刻刻都想弄死的人呢？
毛春花放下镜子，闲闲地摆弄指甲，“要啊，不过你要自己注意些，我可没答应你老爸保护你的贞操。”
“哦……”
童小瞳感动得热泪盈眶，冲上来抱住面前的俩人，“小静，你能这么想真的太好了，我太感动了。虽然航航是个不靠谱的家伙，我一个月也总有那么二十八九天想泼点汽油把她点着了，晴天每天也有枪毙她二十个小时的冲动，但是那孩子真的不坏，就是心眼寸了点儿。”
“刘静！”
毛春花在两个人之间巡视着，而后走到刘静面前，“笑一个！”
她想了想，好像是自己扑上去的，可是这能怪她么。刘静左顾右望，神经兮兮地说：“谁叫你鬼鬼祟祟站在我身后的？”
“好了好了，这个我知道了，我以后尽量不会突然靠近你，那么……”唐悦靠在天台上抱着胳膊，一副讨债鬼的脸，“现在我们该讨论一下，你用暴力手段拿走我的初吻的问题。”
航航走到她面前，充满敌意地瞪了一眼刘静，“小瞳，我不同意她加入！”
唐悦左右张望了一眼，低声说：“我偷看了她的档案，毛春花，三十六岁，婚姻状况是未婚。而且我从侧面跟门口的保安大爷和调度班的女老师打听了，交友状况是正在相亲，目前无交往对象。”
童小瞳把腿伸出来，“我腿特长！”
唐悦狐疑地看着他，“老大，为什么用这种看待阶级敌人的眼神看我？”
唐悦好像稍稍不生气了一些，仍旧臭着脸，“等我想到了，我会通知你的。”
突然童小瞳抓住她的手，面色严峻，“……小静，都怪我。”
刘静忙摇头，“没有没有，你放心。”
她叉腰，怒气冲冲，“反正我不同意，有她没我！”
毛春花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屑的翻白眼，“机会？那个女孩从头到尾都没看你一眼，你以为你会有什么机会？而且你跟她在一起，估计她会成为大部分女学生的公敌。这样的话，女孩们会团结起来集中攻击一个人，这样她们之间的纠纷会少很多，我们也能轻松很多。”说完丢下一脸惊诧的唐悦，哼着歌走出办公室。
刘静神经质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连宿舍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她惊叫一声，门外的们吓得也惊叫一声。
刘静觉得大城市里在父母的羽翼下吃着山珍海味穿着名牌订制的富贵千金们的脑袋是她绝对不能理解的。
晴天摊开手，无奈的笑，“打翻醋坛子了呗，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又一见钟情了。”说完转而拍拍刘静的肩，“小静不好意思啦，航航就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小畜生，等她被拒绝后肯定会回过神来检讨自己的无耻行径的。”
童小瞳一下子就看见了刘静，忙把她拖进来关门，“快进来，一起跳舞啊。”
她摆手，“没有没有，我是觉得太突然了。”
“任务一旦开始除非在任务中死亡否则绝不言退！”
所以她丝毫没注意全班女生的眼睛都盯着站在毛春花老师身后的讲师眼光灼灼，好似从一群下山的饿狼。而唐悦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刘静低着头那一脸的倒霉相，不知怎么回事就觉得心情很好。
在今天以前唐悦以为这世界上最不要脸最不择手段的就是自家老大彭大海同学。此时此刻他对毛春花大姐的阴险歹毒甘拜下风，这样的女人若跟老大破镜重圆的话，说不定他的工作之路会更加的坎坷。
“……不能，猛哥我觉得我真的不合适……”
“你……”身下的雄性生物忍着嘴唇的抽痛，委婉地问，“你什么时候能用我身上下去？”
唐悦怎么看老大都长了张孤老终生的脸，怎么百年难遇个死心眼就让他给碰上了？
“好！”刘静正陷入又一场的自怨自艾中。
周围顿时笑成一团，只有两个人没笑，一个是满脸掩饰不住厌恶的赵柯，一个是低着头眉头紧锁的刘静。
“保证完成任务！”
马愤捂着脸，看着这个凶悍的女人，他长这么大从没被童小瞳之外的人打过脸。他一下子跳起来，“老子不干了！你个母夜叉！”
“是！”刘静如蒙大赦，转身往楼梯处跑了。
彭大海愣了愣，开始笑着给唐悦整理领子，“那还用说，工作上你是我最得力的下属，工作外我是你老爸，当然是要像爱护祖国的花朵一样爱护你啊。”
“很好笑啊？”
毛春花看她窘迫的模样，点点头，“嗯，那就让小唐助教在课外好好的给你补习下如何学会笑……对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唐悦，是你们形体课和卫生急救课程的老师。”
“那就是茄子！”
刘静脑袋一懵，把编排好的理由像倒豆子一样一口气蹦出来，“是这样的我本来是在那边做服务生好好的但是因为我倒了酒在顾客脑袋上所以经理开除了我我又没地方去正好看见空校的招生就想着来试试没想到就被选中了每个女生都有个空姐梦我做梦都想当空姐这是我的理想真的你相信我！”